本文图均为 上海浦东法院微信公众号 图

近日，由《三国杀》游戏及其衍生品的作权人提起诉讼的作权之战在上海落幕。

《三国杀》是一款曾经风靡全国的桌面游戏，以四大名字之一的《三国演义》及其相应的史料《三国志》为背景。因为它以阵营为线索，不同数量的玩家可以玩各种游戏，所以没有什么可杀的，一度成为饭后消遣的首选。

4月14日，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从上海浦东新区人民法院获悉，法院判决：两名被告停止侵权，发表声明，消除影响，连带赔偿原告50万元经济损失，合理费用64600元，判决已生效。

原告杭州游卡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是《三国杀戮》游戏及其衍生品的作权人。原告说：两名被告使用了与原告游戏角色名称相同的角色名称和技能名称，在解释中大量相似，与原告的作品基本相似，侵犯了原告三国杀戮游戏的作权。

原告认为，两被告通过多种渠道，对被控侵权游戏《三国KILL》推广、宣传和提供下载服务，通过游戏运营获得巨大的商业利益，但也使许多游戏玩家混淆了权利游戏与被控侵权游戏之间的关系。

被告广州常游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广州大宇信息科技有限公司KILL》(后更名为《极略三国》)游戏的作权人和运营商。

被告辩称，权利游戏的文本内容不是原创的，也不构成文本作品。同时，《极略三国》游戏有单独的作权软件，卡片中各种形象的艺术不同，与权利游戏有很大的不同，不会造成混淆，不构成作权侵权。此外，两名被告故意不共同侵权，不承担共同侵权责任。没有证据表明被告的游戏给原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两名被告都没有通过侵权游戏获利。

浦东法院认为，本案争议的焦点是《三国杀》卡牌游戏的文字内容是否构成作品，被告的行为是否构成作权侵权。

卡牌游戏《三国杀》的文字内容是否构成作品？

浦东法院认为，作品受到保护的部分=文本内容-思想-公共领域-先进材料，具体分析以下四个步骤。

1.剥离思想：

《三国杀》标准版游戏手册的新手上路部分用于描述基本的出牌规则、输赢条件和模式，属于对游戏玩法规则的概括和一般描述。这种一般的游戏规则是思想的一部分，应该从作品中抽象出来，不受作权的保护。

2.公共过滤：

权利游戏的时代背景是中国古代三国时期。游戏中的人物和事迹大多来自文学作品、《三国演义》等三国史料和民间传说。属于公共领域的材料不能被个人垄断，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些材料的基础上重新创作。因此，权利游戏中的角色名称及其行为本身不属于作权法的保护对象，但对这些材料的原始表达可以属于作权法的保护范畴。

三、先比较：

先发表《BANG!》游戏比较，两者的卡名、角色名等具体文字表达不同，只有玩法规则作为思想范围相似。

与之前发表的《三国志》游戏相比，除了武将名称相同外，武将的技能名称和内容差异很大，两者对相同历史人物及其事迹的具体表达也不同。

此外，尽管两名被告辩称权利游戏类似于国内卡牌游戏《英雄杀戮》和《三国斩》，但他们未能提交证据证明这些游戏的发布时间早于权利游戏，因此他们没有被采纳。

4.原创性认定：

首先，权利游戏的具体名称和内容的表达，如装备卡和锦囊卡，具有一定的原创性。单个单词或单词属于公共领域的材料，不受作权法的保护，但名称的设计和相应内容的描述反映了创作者独特的安排，具有一定的原创性。

其次，权利游戏对武将角色的选择、技能名称、战功系统的设计和表达也有一定的原创性。所涉及的权利游戏标准版本和逐渐添加到扩展包中的武将卡反映了作者对三国人物的角色选择和特征归纳；武将技能和战功系统的名称、设计和内容描述突出了作者个性化的选择、创作、安排和设计，反映了作者对不同类型文学作品和历史资料的筛选和选择，包括作者基于历史资料和民间故事对三国人物的艺术再加工。

综上所述，卡牌游戏的名称设计和内容描述，包括将军的角色选择和特征归纳，反映了创作者对三国故事的抽象解读和个性化安排，特别是游戏联动的系统设计使各种卡片的文本描述形成了一个紧密结合的有机整体。虽然涉及游戏的各种卡片对包、装备、将军及其技能、战斗技能系统的描述分散在每张卡片中，不像读者面前的一篇连贯的文章，但这并不影响上述分散的描述作为类似的游戏手册作品受到作权法的保护。

被告的行为是否构成侵犯作权？

浦东法院认为接触 实质性相似=侵权认定，具体分析以下两个步骤。

1.接触：

权利游戏的发布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2008年左右，被控侵权游戏的发布时间晚于权利游戏。因此，可以确定原告的权利游戏是先创建和发布的。被控侵权游戏的开发者完全有可能实际接触权利游戏。

2.实质相似:

分析判断应采用抽象过滤-比较的方法和整体观感法。经过比较分析，总的来说，两款游戏的卡片名称大多是相同的，卡片的文本内容高度相同。两者相同相似的部分在权利游戏中比例较高，在整个卡片游戏中处于重要地位，构成游戏的主要部分，会导致游戏玩家对两款游戏有相同相似的奖励体验。因此，可以确定被控侵权游戏与权利游戏基本相似。

综上所述，被控侵权游戏侵犯了原告享有权利游戏的权利。被控侵权游戏所有者的行为使上述文本内容处于公众在选定的时间和地点可以获得的状态，侵犯了原告享有权利游戏的信息网络传播权。

最后，浦东法院裁定两名被告停止侵权，发表声明，消除影响，共同赔偿原告50万元的经济损失和64600元的合理费用。两名被告向上海知识产权法院上诉，然后撤回上诉，一审判决有效。

浦东法院表示，本案是一起换皮卡牌游戏的侵权诉讼。从思想和表达二分法的规则出发，认为卡牌游戏有创作三国时期人物选择和人物事迹简洁的空间。涉案卡牌文字描述是作者基于历史资料和民间故事对一些三国人物进行艺术再加工，区分了卡牌游戏所依据的历史资料和基于资料的表达。本案拓展了游戏规则所描述的作权保护思路，对桌面游戏的知识产权保护具有重要意义。

浦东法院法官认为，作权法不保护思想，而是保护思想的表达。作为一种思想，简单而纯粹的游戏规则不应受到作权法的保护，但其具体表达方式可能受到作权法的保护。游戏规则在特定的文本表达中有一定的创作空间。不同主体写的游戏规则可以反映个性化的特征，反映在单词的选择、句子的排列、描述的润色等方面。符合原创要求的游戏规则说明书，可视为游戏说明书，作为书面作品受作权法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