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窝阔台汗八年(1236年)十月，坚守三年的孤城告破。

蒙古士兵涌入城市，用疯狂的杀戮惩罚这群顽固的敌人。

州官署处，火光冲天。

一个全副盔甲的中年男子，面容憔悴却威严地站在一堆草地上，挽着弓箭。在他身后，官署的房子火焰汹涌，火中扭曲的人影隐约可见，像地狱一样悲惨。

蒙古人认出了他:正是敌人的主将让他们受苦。

蒙古士兵大喊大叫，血红眼睛蜂拥而上。中年男子像电一样射出二三百箭，一箭一百发，蒙古人的尸体一路倒满。

弓尽矢绝后，他一声长笑，把弓扔进火里，向后扑进熊熊燃烧的火焰。

西风烈，残阳如血。
图:西方人画的蒙古大军攻打襄阳之战

看金庸小说，常常想象郭靖在城破自尽时的场景。直到史书上看到郭靖同时代人城破自焚的场景，他叹了口气：英雄主义就是这样。

他叫郭虾蟾。金国最后一个武士。

一、

郭虾蟾，又名郭斌。惠州(今甘肃省会宁县)的父祖都是金朝的保甲射手，也就是擅长骑射的武士。金宣宗时，他和哥哥郭禄大因为射击善良，应聘参军。

图:甘肃省大型秦腔历史剧《郭虾蟾》

郭虾蟾十八岁时，西夏军攻打会州。郭禄远远地看到西夏的将军穿着金甲，离自己大约200步。于是一箭远射，正中将军的喉咙。另一支箭穿过一个人的手，把他钉在树上。西夏军很震惊。

会州城因寡不敌众而被打破。郭家的两兄弟都被俘虏了。西夏人欣赏他们的箭术，被囚禁劝说投降。他们的兄弟俩都发誓要死。从那以后，他们找到了逃跑的机会。郭禄大在逃跑的路上被杀。只有郭虾蟾独自逃跑，受到金廷的奖励，并授予兰州军事和州事。

图:金朝武士复原图

从那以后，在军事生涯中，郭虾蟾作为军事领袖，一直与西夏人作战。由于其出色的战功，官职晋升为通远军的节度使，授予山东西路调解。

二、

郭虾蟾的箭术惊人，有两个抄袭的例子。

第一次。西夏几十万步骑攻凤翔，郭虾蟾跟随元帅赤盏合喜巡城时，看见护城河外的一位西夏将领坐在胡床上，因为城上箭力达不到，所以看起来很傲慢。

元帅问郭虾蟾能不能射杀这个人。郭虾蟾目测距离，回答说：可以。

郭虾蟾力量大，射程远，习惯于射击敌人腋下护甲无法掩盖的地方，百发百中。当时郭虾蟾开弓搭箭，耐心等待西夏将军抬肘时，一箭正中腋下，当场射死。西夏军乱作一团，当晚撤军。
图:影视剧中的金国武士

金军第二次收复会州之战。

金军围城，郭虾蟾率领500名骑兵，身穿红衣，从会州南山疾驰而下。西夏军误以为是神兵天将，斗志大大降低。城里一个士兵在悬风版后不小心举手，被郭虾蟾一箭射走。他的手和版俱穿着射死了几百人。

西夏军大为震惊，开城投降。西夏占领会州近四年，终于收复。

正大六年(1229年)九月，郭虾蟾向金哀宗献上了两匹西夏马，但金哀宗拒绝了:青武艺超越，这匹马可以充战用。我怎么能尽力而为呢？如果你进去了，也就是说，如果你还有稳定的东西，你会得到一份礼物。

图:金代宫廷画家的马

此时的郭虾蟾，由于军功显著，已成为知凤翔府事、本路兵马都总管、元帅左都监兼行兰、会、桃、河元帅府事，一方重镇大将。

三、

几年后，金国与蒙古的战争节节败退，金哀宗也被迫从开封、归德府、蔡州西逃，并在蔡州城自杀。

绥德州将军王世显投降蒙军，遣使20多人劝郭虾蟾，被严词拒绝。

郭坚守惠州城，把州里所有的金、银、铜、铁都集中在一起，用来反击，杀牛马慰劳士兵，烧房子和积蓄，以示死亡。守军日夜血战，拼命抵抗，蒙古军从未突破过城市。
图:郭虾蟾坚守的会州位于红笔指的临涛

金国灭亡后，西部州府全部归降蒙古，只有郭虾蟾坚守孤城近三年，他是118年大金王国最后一支军队。

看到越来越多的士兵死亡和伤亡，城市即将破裂。郭虾蟾命令人们在州政府办公室积累柴火，并召集家人和城市将军的妻子和女儿关在一个房间里，亲自点火。他带领士兵们在大火前拉满弓等待最后一场战争。

直到文章开头的场景出现。


图:古会州城倒塌的城墙遗址，又称郭虾蟾城，当年是一座建筑土地的城市

郭虾蟾自焚殉国时，还有一个小插曲。

据《元史》记载，元朝将军是朱友围会州的。郭家自焚时，一个女奴从火中抱出一个孩子，哭着对人说:将军是忠诚的，我受不了他的独生子女。这是他的儿子。我希望你能收养他。之后，他去火中死了。朱友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保住了自己的孤独。

蒙古军队一直在攻破拒绝投降的敌城，但朱友感受到郭虾蟾的忠诚和同情，命令人们抚养郭虾蟾的儿子。

四、

郭虾蟾是汉人，但父祖三代都住在金国:1141年宋金划界后，兰州、陇西、会宁、临潭、临夏等地均属于金国临涛路。金国原本是多民族混居:女真、契丹、汉、渤海、奚，不能用现代民族观念来衡量。对金国来说，他是岳飞和文天祥。

郭虾蟾是一位千古留名的英雄。
图:靖远城隍庙供奉的郭虾蟾蜍

《金史》称赞:居其位，食其禄，国家有难，朝者死其官，守郡者死城郭。

后人有诗吟道：西州逐渐孤敌多，四郊皆垒为敌？将军百战气尤壮，头颅投血洗戈。野无战开始乘城，城倾接短兵。先把妻子置草围，坐束万矢死争。像雨衔如雨，敌人却不敢顾。弯弓入围自焚，飞矢出围浑燎羽。灰飞城陷力始竭，贤王立祠称壮烈。十万王师下马拜，竞摔马鞭攻击。黄河苦泪流满面，陇山从此无色。峨峨将节，凛凛死国名，英灵在天为列星。汝南破灭时，却从烟焰中看到天兴。臣自焚，各得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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